第43章 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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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歡迎
愛麗絲和普蕾爾被超人救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
當然，如果非要狡辯的話，這兩位與眾不同的女士當然就算沒有救援也能自己找到出路, 但話不能這麽說, 事實就是超人幫她們省了很多力氣，救了她們。
在發射RPO-M之前就保險起見戴上了面罩和眼鏡將臉嚴嚴實實裹起來的普蕾爾毫不慌張，被超人拎著的時候還有閑心將自己的頭盔戴正了一點。
她的眼鏡和頭盔都是系統出品的，她休息的時候就掃描過, 這倆都能“防窺視”，剛才她專門戳了系統, 確保這個功能一視同仁，就算是超人的透視能力也無法穿透。
因此對方或許能看穿她的面罩，但頭盔和眼鏡下看不到, 也就是說頂多看到她的下巴，被防護服遮蓋的地方也不會被看到, 她還帶了可以改變聲音的高科技。
馬甲裹得嚴嚴實實, 必不可能掉！
系統有的時候很離譜, 但這種情況總是靠得住。
這個地圖任務結束了她就買個同款頭盔！普蕾爾暗下決心, 正好她也有金幣了，先把自己全副武裝比較安全。
他們沒有直接飛到地面上, 最終停留在保護傘公司的第一層, 也就是普蕾爾一開始出現的地方，不同的是，原本緊閉且堅固的大門上多出了一個被完整切開的圓。
“下午好，女士們。”克拉克非常有禮貌, 他的視線在兩位女士身上掃過，在全副武裝的這位身上特別停留了一段時間。
一個穿著他無法看透的裝備的人, 總是需要特別註意的。
“你好，超人先生。”普蕾爾回以招呼，愛麗絲也友好地對著超人點點頭。
“既然時間緊急，那讓我們長話短說，你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對吧？”克拉克雖然語氣溫和地用著問句，但神情卻是十分的篤定。
“取決於你說得有多詳細。”普蕾爾撇撇嘴，“我們知道這些玩意是什麽東西以及它們是怎麽搞出來嗎？沒錯。知道這些玩意怎麽處理和具體該為此負責的人嗎？不。”
“好吧，那讓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克拉克點頭，很好說話的樣子，“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個問題需要交給愛麗絲，明面上她和紅皇後依舊是最清楚這裏發生的一切的人，於是愛麗絲對超人解釋了這個問題，順便帶了一嘴自己的身世，只是小小地提了一句，很快就被普蕾爾有意無意的補充說明蓋過去了。
這一句身世就已經足夠克拉克理解：“那麽，這位女士？”
“我被保護傘公司雇傭。”普蕾爾放心大膽地把系統給的身份設定甩了出去，“但是鑒於這裏發生的一切和他們的隱瞞，我在看到第一個喪屍出現的時候就決定還是當個自由職業者比較適合我。”
克拉克彎了彎嘴角作為這句話的回應，超人已經見過足夠多的現實了，在阿美莉卡這樣的魔幻主題國家中生活，他早就學會了不去追究一些細節問題。
“我們暫時還不能就這麽離開，病毒以空氣的形式進行感染，我們的離開會導致其傳播。”克拉克解釋。
“能夠理解。”愛麗絲點頭。
普蕾爾則小小的移開視線，開始在系統商城裏搜索。
之前她在系統裏找到了單人計量的喪屍血清，現在開始搜索有沒有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道具。
就是說超英世界已經足夠讓人驚慌了，她並不想再搞出一個喪屍設定來進行大逃亡。
確實有，但價格也超美麗。
普蕾爾看著這個看上去和普通煙霧彈外表沒有什麽差距的商品，下方標價1000金幣，哪怕是對著喪屍們大殺特殺，但存款依舊只是四位數的普蕾爾肉疼得有些想呲牙。
紅皇後卻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Guys，我們有了點問題。”
“？”三位的目光齊齊看去。
-
地下，不知道從哪裏湧來的水用極短的時間開始上漲，喪屍不需要空氣，除了一些真的特別差勁的個體，大多喪屍甚至在水中行動更加自如。
然而更重要的是，水中有什麽東西正在移動，巨大且強大的東西。
黃灰色的水中一閃而過的黑影伴隨著嘶吼，路過的喪屍不論是什麽品種都被撞飛甚至撞死。
它向上游動著，說不好是因為它才湧來了水，還是水的到來引來了它，總之，在突破了無數層樓板之後，它來到了足夠靠上的地方。
“這個喪屍誕生自一次意外，一個保護傘的研究員按照電影裏的設定將人類基因和其他生物混合，至今也不知道是哪一步的問題，他成功了。”紅皇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背景。
“如果有機會，我真的要把倫理審查的條例公平公正地拍在每一個美國研究人員的臉上。”普蕾爾咬著後槽牙瘋狂吐槽。
“HAOS就這麽誕生了。”紅皇後沒有對普蕾爾的發言做任何回應，她將資料投在一邊的一個顯示屏上，“這是個塞爾維亞單詞，英文含義為‘混沌’，HAOS一開始很弱小，但經過幾次吞噬和化繭後快速強大，直到現在。”
視頻中快速投射出一個原本還沒有半人高的、疑似史萊姆和地精混合物的玩意快速變化成高達幾層樓的混合半人形怪物。
“你這麽幹的時候，帶我一個。”愛麗絲看著屏幕，咋舌，歪頭懟了懟普蕾爾應和道。
克拉克什麽都沒說，實際上他也很想要這麽做。
當然，他們都知道這句話根本只是口嗨，如果對方真的在乎這些條例和規定，那麽就不會誕生這麽多麻煩和罪惡了。
“我來總結一下，這個玩意，現在沖著我們來了。”普蕾爾比畫了一下。
“是的。”紅皇後點頭，“樓下的水已經在快速蔓延，我的機房原本應當是安全的，但是超人先生的暴力破除讓機房設備很快被報廢，我已經在盡力抵抗了，依舊，預計三分鐘後會陷入沈眠。”
小姑娘沒什麽神情的眼神落在克拉克的身上，好像有點譴責，但仔細一看又什麽都沒有。
克拉克稍微有點愧疚，但不多。在當時那個情況下，他做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決定，哪怕造成了連帶後果，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請把權限開放給我的隊友，他會接手封鎖事宜。”克拉克對紅皇後這麽說道。
“好的。”為了不讓喪屍病毒蔓延到地面，紅皇後同意了。
普蕾爾有點舍不得這個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工智能，雖然紅皇後強調自己沒有感情模塊，但她足夠真實，也確實是個不涉及原則問題就非常好商量的人工智能。
況且，更自私的角度，普蕾爾目前對電子科技真的是一無所知，編程也是真的學不會，學會了也玩不過這個世界的天才們，所以她決定給自己開掛。
“我們還剩多久？”愛麗絲深吸一口氣，趁著紅皇後還沒有休眠詢問道。
“一分四十秒。”紅皇後給了個非常精確的數字。
“女士們，請盡可能前往安全的地方。”克拉克非常自覺地將自己放到了主要戰力的位置上。
普蕾爾看了看愛麗絲，又看了看克拉克：“我們能提供幫助，拉開這家夥的註意力……所以，合作嗎？”
“好。”克拉克沒有猶豫地點頭。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普蕾爾的好友列表裏又多了一個人，同時系統顯示組隊成功，只要她在稍後的戰鬥中對敵人造成有效殺傷，那麽這一次任務就穩了。
還能得到至少一半金幣的獎勵！
普蕾爾摩拳擦掌地準備把自己花掉的金幣再掙回來。
一分多鐘的時間轉瞬即逝，而隨著巨大的轟響聲，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現在視野中。
普蕾爾看著光腦袋就有三五米高的怪物，真切地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就重新扛起了自己的RPO-M，在超人將猛然沖出來的它一拳砸倒之後又補了一擊。
水已經蔓延上來，普蕾爾和愛麗絲很快就站到了水裏，腳面都被水漫過，很快就是半條小腿。
HAOS看起來像是變異了的章魚，腦袋是人類腦袋的樣子，但是全身的皮膚都是半透明的一種灰咖色，能夠看到皮膚下的肌肉線條甚至面部結構。
它有著多條觸手，但觸手的終端不是吸盤，而是一個個如同鼴鼠或者鴨嘴獸一般的爪子，它們在水裏非常靈活，普蕾爾和愛麗絲都差點出其不意地被這玩意卷走，好在連發的槍械能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這家夥似乎並不擅長在水上進攻，一旦冒出水面就慢悠悠的。
想來也是，這家夥自重放在這裏，科學來說這麽大體型只能在水裏才不會被自己的體重壓死。
普蕾爾很快察覺到自己的黃條開始用一種緩慢但不可置疑的速度下降。
也就是說這個HAOS只是出現就開始不停地散發出病毒，造成的傷害就好像她一口接一口地被舔食者咬傷。
“我們得加快速度！它在散發病毒！”普蕾爾大叫著，她是這裏唯一一個需要註意這個問題的人。
“好！”克拉克相當幹脆，他一頓連拳就把HAOS打到無力反抗，重新栽回水裏，他得理不饒人地鉆進水裏，一閃一閃的光亮和劇烈翻騰的水面都輸了樓下戰況的緊張程度。
熱視線更是不可抵抗地穿透了它的身體，而冰凍呼吸則限制住了它的觸手甚至本體的移動。
普蕾爾剛才打了一炮，又打斷了這家夥的一只觸手，但擔心不夠，於是換上了另一把武器。
曾經短暫地到過她手裏又被系統收走的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和念念不忘的Mk 211穿甲燃-燒-彈。
有錢了當然要買下來，這玩意真的很好用，重點是可以連發，誰能拒絕連發？！普蕾爾不行，她超愛。
普蕾爾當下對著HAOS的腦子清空了彈夾，克拉克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將HAOS的三顆心臟全部摧毀。
即使如此，它似乎也沒有完全死去。
克拉克看著緩緩往更深處落去的怪物皺起眉，也跟著往下追了一段距離，然後看到這個腦子被炸成一塌糊塗心臟也失去了的怪物整個身體如同融化重組了一樣蜷縮融合成為一個繭狀物體。
超人沒有留情，他眼中放出熱視力，將整個繭攔腰斬斷，看著其中還在扭曲著蠕動的殘骸，他又使用了冰凍呼吸，然後將殘骸拎著往水上去，決定晚點把這個東西丟到太空裏去。
人類造物或許強大，但它們大多是為了適應地球環境存在的，到了太空中的真空環境就會徹底失活。
雖然聽起來有點對不起外太空，但真的很管用。
他冒出水面的瞬間，就看到兩個並肩站在一塊的女士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克拉克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
超人是強大的，刀槍不入的，堅不可摧的，這是人們的共識，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傷害超人，自然也不必擔心超人。
即使對手是個巨大的喪屍怪物，但這可是超人啊，他一定會贏。克拉克也從未覺得自己會輸，相比較打架，他在如何處理後續上費的心思更多。
但，誰能抵抗真誠的關心呢？
克拉克覺得這兩位女士哪怕身份還有很多疑點，但一定是有良知的人。
“搞定了，我會確保這家夥不會重新活過來。”克拉克輕盈地落在兩人面前。
“太好啦。”普蕾爾松了口氣，她的黃條依舊在慢慢下降，畢竟這個怪物死了沒錯，但空氣的病毒不會自己消失。
“所以……之後會發生什麽？”愛麗絲深吸一口氣，棕色的頭發被打濕後貼在臉上，說話間還在往下滴水，看著有些狼狽。
“事情還遠沒有結束，病毒依舊存在，這個公司依舊存在。”克拉克表情有些深沈，“我們或許需要你們的合作。”
“去做什麽？”普蕾爾很直白地問道，“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已經說完了，你們接手了紅皇後的權限，在之後知道的甚至會比我們還要多。”
“保護傘公司依舊在外沒錯，但正義聯盟應該有更好的人脈和立場對此進行追責和調查，我們實在沒有什麽可以提供……除了我們自己本身。”
普蕾爾展現出了對病毒的高抗性，愛麗絲更是病毒和人類的完美融合“成果”，不客氣地說，兩人誰都不相信官方，更別說將自己上交了。
開玩笑，又不是活夠了，就算是活夠了也得給自己選個舒服的終結而不是上趕著找虐。普蕾爾在內心譏誚。
“我不是這個意思……”克拉克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我們知道。”愛麗絲理解地點頭，“但是如果事情洩露，其他人不會像你一樣正直。”
愛麗絲比普蕾爾更不相信阿美莉卡官方，畢竟看看她現在的狀態吧，她甚至都不敢說自己還是一個人類了。
“抱歉，超人先生。”普蕾爾誠懇地看著克拉克，“我們不能從一個火坑爬上來後又跳進另一個火坑裏去，我們都知道，這個基地、這一切的發生都有官方的手筆。”
“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體驗，希望之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克拉克看著普蕾爾伸手抓住愛麗絲的手，然後兩個人驟然消失在面前。
在她們消失的同時，有什麽東西掉進水中，白色的霧氣隨之冒出水面，蔓延著又最終散去。
克拉克謹慎地收集了一些白霧，又從水裏揀出來那個小小的類似煙霧彈一樣的裝備。
“我也很高興和你們合作，但還是希望別再見了。”克拉克搖搖頭。
-
與此同時。
蝙蝠俠帶著神奇女俠戴安娜來到了保護傘公司將他們其他的研究員家屬安置的地方，毫不意外地，是一個獨立的臨時營地，遠離人煙，沒有交通工具靠兩條腿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
蝙蝠戰機第一時間引起了營地警衛的註意，但他們沒敢開槍。
因為戰機上還有大大的正義聯盟標志。
“我還不知道你有噴繪著聯盟標志的戰機？”戴安娜坐在戰機裏，有些調侃地對布魯斯說道。
她一直覺得布魯斯有點小孩子氣，當然，從她的年齡和閱歷來看，布魯斯·韋恩當然是個小孩。
但蝙蝠俠這種恨不得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打上專屬標志的行為，卻格外像個試圖占據自己所有玩具的小男孩。
“這是專用機。”布魯斯已經習慣了女神時不時冒出頭的慈愛語氣，他這麽說著，控制著戰機落了地。
“依舊，第一次聽。”戴安娜晃晃頭，站起身和蝙蝠俠一塊下了飛機。
在飛機艙門打開的瞬間，她臉上那種親切又和藹的笑容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堅毅的戰士神情，確保一會所有看到自己的人不會誤解他們到來的意圖。
鋼骨在他們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把屬於保護傘公司更深層的消息與證據發了過來，這給了布魯斯與戴安娜很好的發揮空間。
失去了自己基地的保護傘公司其實已經失去了自主權，他們向官方求助，而官方為了“控制傷害”而將所有的涉及人聚集起來分別管控。
因此跟正義聯盟交涉的高層，是官方的高層。
在兩位超英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以及道德制高點的譴責以及最重要的各種能把官方一口氣砸到地核裏邊去的證據，官方的人不得不咬著牙同意了布魯斯的要求。
“解散保護傘公司，並將相關人員投入黑門監獄受到嚴格看管，相關的官方人員也要一擼到底，直屬官員更是鋃鐺入獄，發放足額賠償。最重要的是，將保護傘公司的事情公之於眾，在事情已經被解決的當下不會得到太多的抗議……以此來換取不對官方涉及其中的追究和公布。”
布魯斯在瞭望塔和克拉克匯合，簡單地說了一下最後結果。
他們沒管官方是不是會美化自身，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發現了罪惡機構然後打擊消滅”的形象，只要事情能夠得以解決，超英們已經習慣了這些政客的嘴臉。
克拉克點頭，這個結果已經不能更完美了。他也和布魯斯說了自己在基地經歷的事情，最後的白霧化驗結果出來，是一種“殺毒劑”，準確來說是針對這次病毒的藥劑，確保沒有病毒洩露。
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最後沒有來得及阻止二人的離去，布魯斯眼皮都沒擡，只低頭看實驗解析結果，嗓子裏“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克拉克轉身準備把自己已經寫完的新聞稿件再潤色一下後過幾天在官方發布通告後再發給佩裏，畢竟他打著出外勤的名義出來的，多少要給個結果。
而且在官方通告之後發放第一手消息，既沒有風險，又能得到關註，雙贏。
正在劈裏啪啦按鍵盤的克拉克突然聽到旁邊的布魯斯又開口。
“在她們說完了這麽多話之後，你沒來得及？”
克拉克·超人·氪星人·會飛·肯特聳了聳肩：“Well，B，你知道的，就算是超人也可能會腳滑呢，當時又那麽多水，我滑了一下嘛。”
“……You say so。”布魯斯發出沒什麽感情的哼笑，“下次記得給摔倒的地方踩個坑出來。”
“哈，有道理。”
-
話說回普蕾爾和愛麗絲還在保護傘基地和超人交流的時刻。
不同於超人還在擔心這個HAOS死沒死絕，在某個瞬間收到了系統放煙花提示進階世界完成，戰鬥世界完成任務後開出了“boss禮盒”。
【隊友完成擊殺任務，計算任務結果，掉落獎勵2000金幣，無限開火權*1，武器池十連抽*1，開啟武器池活動頁面*180天。】
【恭喜玩家完成進階任務，在成為合格的特種兵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任務地圖可離開。】
【因地圖特殊性，離開後本地圖會永久關閉，無法進行跳躍，請玩家註意。】
和之前完成新手地圖任務一樣，密密麻麻的通知占據了整個系統頁面，普蕾爾來不及仔細看先把全部通知都暫時縮小了。
槍戰游戲本身就是可以綁定隊友一塊退出游戲的，當然也可以一塊進入游戲，不然組隊模式存在的意義不就消失了大半嗎？
於是普蕾爾帶著愛麗絲一塊跑了，反正愛麗絲也知道她的不同之處，也不在乎更多一點了。
愛麗絲眼前一黑，身體經歷了短暫的失重後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她打量著四周，很快發現這裏是一個小型的空射擊訓練場，雖然武器寥寥無幾，倒是硬件設施很充足，從迷你靶場到健身器材一樣不少，悠閑地空間裏所有物品安排很緊湊但不覺得局促，也有足夠的施展餘地不會彼此打架。
“歡迎~！”普蕾爾擡手鼓掌，發出了聒噪的動靜。
“我們在哪？”愛麗絲看起來一點也不驚慌，她冷靜地詢問著。
“我家。”普蕾爾做了個展示的動作，“準確來說，這裏是我家的地下室。”
“不錯的地下室。”愛麗絲點了個讚。
“對吧對吧！我也超愛！”
系統購買的小別墅是地下兩層的設計，負一層普蕾爾選擇了普通日常生活的風格，負二層則搞出來了小型軍火庫的風範，而且通道非常隱蔽，很適合她。
“總而言之，我們先去收拾一下。”普蕾爾帶著愛麗絲上樓。
負二層的門開在負一層墻上，墻壁上用石膏條做出來的美式線條很好地將開關門的地方掩藏起來。
愛麗絲站在門口，看著外邊的地毯，又看了看自己還濕答答的鞋子。
“沒關系，有掃地機器人。”普蕾爾同樣濕答答地率先開路。
負一層只有一個浴室，好在既有浴缸也有淋浴，兩人可以一塊解決不必謙讓。
反正之前在保護傘基地也不是沒有一塊清理過身體，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等到兩個幹幹凈凈的人出來，愛麗絲換上了普蕾爾的浴袍。
“如果你不介意，我直接銷毀了？”普蕾爾指了指臟衣簍，“我們買新的。”
“好。”確實不介意的愛麗絲點點頭。
普蕾爾就幹脆地把從衣服到鞋子全部的東西無害化處理。
“所以……這是你家。”愛麗絲坐在沙發上，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想到普蕾爾說的家人，更緊張了。
“對，我家。”普蕾爾給愛麗絲拿來了自己沒穿過的新衣服。
從體型來說，她們兩個很是相似，而普蕾爾甚至比175的愛麗絲還要稍微高上三公分，所以不存在她的衣服對方無法穿的情況，頂多可能有點寬松。
“……”愛麗絲接過衣服，換好。
普蕾爾也換上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她帶著愛麗絲從小門來到車庫，又來到戶外。
夏季的熱氣撲面而來，太陽更是炙烤著大地，但對於兩個剛從陰暗潮濕的地下基地爬出來的人來說，一切都很好。
“愛麗絲，歡迎來到普通的世界。”普蕾爾站在愛麗絲的面前，雙臂展開比了個大字，笑容燦爛，陽光在她淺金色的睫毛上墜落，凝聚在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亮。
陽光讓愛麗絲瞇起眼睛，說不好是因為什麽，總之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她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抱住普蕾爾。
“歡迎我來到普通的世界。”
“謝謝。”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美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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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和普蕾爾被超人救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
當然，如果非要狡辯的話，這兩位與眾不同的女士當然就算沒有救援也能自己找到出路, 但話不能這麽說, 事實就是超人幫她們省了很多力氣，救了她們。
在發射RPO-M之前就保險起見戴上了面罩和眼鏡將臉嚴嚴實實裹起來的普蕾爾毫不慌張，被超人拎著的時候還有閑心將自己的頭盔戴正了一點。
她的眼鏡和頭盔都是系統出品的，她休息的時候就掃描過, 這倆都能“防窺視”，剛才她專門戳了系統, 確保這個功能一視同仁，就算是超人的透視能力也無法穿透。
因此對方或許能看穿她的面罩，但頭盔和眼鏡下看不到, 也就是說頂多看到她的下巴，被防護服遮蓋的地方也不會被看到, 她還帶了可以改變聲音的高科技。
馬甲裹得嚴嚴實實, 必不可能掉！
系統有的時候很離譜, 但這種情況總是靠得住。
這個地圖任務結束了她就買個同款頭盔！普蕾爾暗下決心, 正好她也有金幣了，先把自己全副武裝比較安全。
他們沒有直接飛到地面上, 最終停留在保護傘公司的第一層, 也就是普蕾爾一開始出現的地方，不同的是，原本緊閉且堅固的大門上多出了一個被完整切開的圓。
“下午好，女士們。”克拉克非常有禮貌, 他的視線在兩位女士身上掃過，在全副武裝的這位身上特別停留了一段時間。
一個穿著他無法看透的裝備的人, 總是需要特別註意的。
“你好，超人先生。”普蕾爾回以招呼，愛麗絲也友好地對著超人點點頭。
“既然時間緊急，那讓我們長話短說，你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對吧？”克拉克雖然語氣溫和地用著問句，但神情卻是十分的篤定。
“取決於你說得有多詳細。”普蕾爾撇撇嘴，“我們知道這些玩意是什麽東西以及它們是怎麽搞出來嗎？沒錯。知道這些玩意怎麽處理和具體該為此負責的人嗎？不。”
“好吧，那讓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克拉克點頭，很好說話的樣子，“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個問題需要交給愛麗絲，明面上她和紅皇後依舊是最清楚這裏發生的一切的人，於是愛麗絲對超人解釋了這個問題，順便帶了一嘴自己的身世，只是小小地提了一句，很快就被普蕾爾有意無意的補充說明蓋過去了。
這一句身世就已經足夠克拉克理解：“那麽，這位女士？”
“我被保護傘公司雇傭。”普蕾爾放心大膽地把系統給的身份設定甩了出去，“但是鑒於這裏發生的一切和他們的隱瞞，我在看到第一個喪屍出現的時候就決定還是當個自由職業者比較適合我。”
克拉克彎了彎嘴角作為這句話的回應，超人已經見過足夠多的現實了，在阿美莉卡這樣的魔幻主題國家中生活，他早就學會了不去追究一些細節問題。
“我們暫時還不能就這麽離開，病毒以空氣的形式進行感染，我們的離開會導致其傳播。”克拉克解釋。
“能夠理解。”愛麗絲點頭。
普蕾爾則小小的移開視線，開始在系統商城裏搜索。
之前她在系統裏找到了單人計量的喪屍血清，現在開始搜索有沒有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道具。
就是說超英世界已經足夠讓人驚慌了，她並不想再搞出一個喪屍設定來進行大逃亡。
確實有，但價格也超美麗。
普蕾爾看著這個看上去和普通煙霧彈外表沒有什麽差距的商品，下方標價1000金幣，哪怕是對著喪屍們大殺特殺，但存款依舊只是四位數的普蕾爾肉疼得有些想呲牙。
紅皇後卻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Guys，我們有了點問題。”
“？”三位的目光齊齊看去。
-
地下，不知道從哪裏湧來的水用極短的時間開始上漲，喪屍不需要空氣，除了一些真的特別差勁的個體，大多喪屍甚至在水中行動更加自如。
然而更重要的是，水中有什麽東西正在移動，巨大且強大的東西。
黃灰色的水中一閃而過的黑影伴隨著嘶吼，路過的喪屍不論是什麽品種都被撞飛甚至撞死。
它向上游動著，說不好是因為它才湧來了水，還是水的到來引來了它，總之，在突破了無數層樓板之後，它來到了足夠靠上的地方。
“這個喪屍誕生自一次意外，一個保護傘的研究員按照電影裏的設定將人類基因和其他生物混合，至今也不知道是哪一步的問題，他成功了。”紅皇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背景。
“如果有機會，我真的要把倫理審查的條例公平公正地拍在每一個美國研究人員的臉上。”普蕾爾咬著後槽牙瘋狂吐槽。
“HAOS就這麽誕生了。”紅皇後沒有對普蕾爾的發言做任何回應，她將資料投在一邊的一個顯示屏上，“這是個塞爾維亞單詞，英文含義為‘混沌’，HAOS一開始很弱小，但經過幾次吞噬和化繭後快速強大，直到現在。”
視頻中快速投射出一個原本還沒有半人高的、疑似史萊姆和地精混合物的玩意快速變化成高達幾層樓的混合半人形怪物。
“你這麽幹的時候，帶我一個。”愛麗絲看著屏幕，咋舌，歪頭懟了懟普蕾爾應和道。
克拉克什麽都沒說，實際上他也很想要這麽做。
當然，他們都知道這句話根本只是口嗨，如果對方真的在乎這些條例和規定，那麽就不會誕生這麽多麻煩和罪惡了。
“我來總結一下，這個玩意，現在沖著我們來了。”普蕾爾比畫了一下。
“是的。”紅皇後點頭，“樓下的水已經在快速蔓延，我的機房原本應當是安全的，但是超人先生的暴力破除讓機房設備很快被報廢，我已經在盡力抵抗了，依舊，預計三分鐘後會陷入沈眠。”
小姑娘沒什麽神情的眼神落在克拉克的身上，好像有點譴責，但仔細一看又什麽都沒有。
克拉克稍微有點愧疚，但不多。在當時那個情況下，他做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決定，哪怕造成了連帶後果，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請把權限開放給我的隊友，他會接手封鎖事宜。”克拉克對紅皇後這麽說道。
“好的。”為了不讓喪屍病毒蔓延到地面，紅皇後同意了。
普蕾爾有點舍不得這個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工智能，雖然紅皇後強調自己沒有感情模塊，但她足夠真實，也確實是個不涉及原則問題就非常好商量的人工智能。
況且，更自私的角度，普蕾爾目前對電子科技真的是一無所知，編程也是真的學不會，學會了也玩不過這個世界的天才們，所以她決定給自己開掛。
“我們還剩多久？”愛麗絲深吸一口氣，趁著紅皇後還沒有休眠詢問道。
“一分四十秒。”紅皇後給了個非常精確的數字。
“女士們，請盡可能前往安全的地方。”克拉克非常自覺地將自己放到了主要戰力的位置上。
普蕾爾看了看愛麗絲，又看了看克拉克：“我們能提供幫助，拉開這家夥的註意力……所以，合作嗎？”
“好。”克拉克沒有猶豫地點頭。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普蕾爾的好友列表裏又多了一個人，同時系統顯示組隊成功，只要她在稍後的戰鬥中對敵人造成有效殺傷，那麽這一次任務就穩了。
還能得到至少一半金幣的獎勵！
普蕾爾摩拳擦掌地準備把自己花掉的金幣再掙回來。
一分多鐘的時間轉瞬即逝，而隨著巨大的轟響聲，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現在視野中。
普蕾爾看著光腦袋就有三五米高的怪物，真切地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就重新扛起了自己的RPO-M，在超人將猛然沖出來的它一拳砸倒之後又補了一擊。
水已經蔓延上來，普蕾爾和愛麗絲很快就站到了水裏，腳面都被水漫過，很快就是半條小腿。
HAOS看起來像是變異了的章魚，腦袋是人類腦袋的樣子，但是全身的皮膚都是半透明的一種灰咖色，能夠看到皮膚下的肌肉線條甚至面部結構。
它有著多條觸手，但觸手的終端不是吸盤，而是一個個如同鼴鼠或者鴨嘴獸一般的爪子，它們在水裏非常靈活，普蕾爾和愛麗絲都差點出其不意地被這玩意卷走，好在連發的槍械能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這家夥似乎並不擅長在水上進攻，一旦冒出水面就慢悠悠的。
想來也是，這家夥自重放在這裏，科學來說這麽大體型只能在水裏才不會被自己的體重壓死。
普蕾爾很快察覺到自己的黃條開始用一種緩慢但不可置疑的速度下降。
也就是說這個HAOS只是出現就開始不停地散發出病毒，造成的傷害就好像她一口接一口地被舔食者咬傷。
“我們得加快速度！它在散發病毒！”普蕾爾大叫著，她是這裏唯一一個需要註意這個問題的人。
“好！”克拉克相當幹脆，他一頓連拳就把HAOS打到無力反抗，重新栽回水裏，他得理不饒人地鉆進水裏，一閃一閃的光亮和劇烈翻騰的水面都輸了樓下戰況的緊張程度。
熱視線更是不可抵抗地穿透了它的身體，而冰凍呼吸則限制住了它的觸手甚至本體的移動。
普蕾爾剛才打了一炮，又打斷了這家夥的一只觸手，但擔心不夠，於是換上了另一把武器。
曾經短暫地到過她手裏又被系統收走的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和念念不忘的Mk 211穿甲燃-燒-彈。
有錢了當然要買下來，這玩意真的很好用，重點是可以連發，誰能拒絕連發？！普蕾爾不行，她超愛。
普蕾爾當下對著HAOS的腦子清空了彈夾，克拉克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將HAOS的三顆心臟全部摧毀。
即使如此，它似乎也沒有完全死去。
克拉克看著緩緩往更深處落去的怪物皺起眉，也跟著往下追了一段距離，然後看到這個腦子被炸成一塌糊塗心臟也失去了的怪物整個身體如同融化重組了一樣蜷縮融合成為一個繭狀物體。
超人沒有留情，他眼中放出熱視力，將整個繭攔腰斬斷，看著其中還在扭曲著蠕動的殘骸，他又使用了冰凍呼吸，然後將殘骸拎著往水上去，決定晚點把這個東西丟到太空裏去。
人類造物或許強大，但它們大多是為了適應地球環境存在的，到了太空中的真空環境就會徹底失活。
雖然聽起來有點對不起外太空，但真的很管用。
他冒出水面的瞬間，就看到兩個並肩站在一塊的女士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克拉克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
超人是強大的，刀槍不入的，堅不可摧的，這是人們的共識，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傷害超人，自然也不必擔心超人。
即使對手是個巨大的喪屍怪物，但這可是超人啊，他一定會贏。克拉克也從未覺得自己會輸，相比較打架，他在如何處理後續上費的心思更多。
但，誰能抵抗真誠的關心呢？
克拉克覺得這兩位女士哪怕身份還有很多疑點，但一定是有良知的人。
“搞定了，我會確保這家夥不會重新活過來。”克拉克輕盈地落在兩人面前。
“太好啦。”普蕾爾松了口氣，她的黃條依舊在慢慢下降，畢竟這個怪物死了沒錯，但空氣的病毒不會自己消失。
“所以……之後會發生什麽？”愛麗絲深吸一口氣，棕色的頭發被打濕後貼在臉上，說話間還在往下滴水，看著有些狼狽。
“事情還遠沒有結束，病毒依舊存在，這個公司依舊存在。”克拉克表情有些深沈，“我們或許需要你們的合作。”
“去做什麽？”普蕾爾很直白地問道，“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已經說完了，你們接手了紅皇後的權限，在之後知道的甚至會比我們還要多。”
“保護傘公司依舊在外沒錯，但正義聯盟應該有更好的人脈和立場對此進行追責和調查，我們實在沒有什麽可以提供……除了我們自己本身。”
普蕾爾展現出了對病毒的高抗性，愛麗絲更是病毒和人類的完美融合“成果”，不客氣地說，兩人誰都不相信官方，更別說將自己上交了。
開玩笑，又不是活夠了，就算是活夠了也得給自己選個舒服的終結而不是上趕著找虐。普蕾爾在內心譏誚。
“我不是這個意思……”克拉克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我們知道。”愛麗絲理解地點頭，“但是如果事情洩露，其他人不會像你一樣正直。”
愛麗絲比普蕾爾更不相信阿美莉卡官方，畢竟看看她現在的狀態吧，她甚至都不敢說自己還是一個人類了。
“抱歉，超人先生。”普蕾爾誠懇地看著克拉克，“我們不能從一個火坑爬上來後又跳進另一個火坑裏去，我們都知道，這個基地、這一切的發生都有官方的手筆。”
“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體驗，希望之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克拉克看著普蕾爾伸手抓住愛麗絲的手，然後兩個人驟然消失在面前。
在她們消失的同時，有什麽東西掉進水中，白色的霧氣隨之冒出水面，蔓延著又最終散去。
克拉克謹慎地收集了一些白霧，又從水裏揀出來那個小小的類似煙霧彈一樣的裝備。
“我也很高興和你們合作，但還是希望別再見了。”克拉克搖搖頭。
-
與此同時。
蝙蝠俠帶著神奇女俠戴安娜來到了保護傘公司將他們其他的研究員家屬安置的地方，毫不意外地，是一個獨立的臨時營地，遠離人煙，沒有交通工具靠兩條腿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
蝙蝠戰機第一時間引起了營地警衛的註意，但他們沒敢開槍。
因為戰機上還有大大的正義聯盟標志。
“我還不知道你有噴繪著聯盟標志的戰機？”戴安娜坐在戰機裏，有些調侃地對布魯斯說道。
她一直覺得布魯斯有點小孩子氣，當然，從她的年齡和閱歷來看，布魯斯·韋恩當然是個小孩。
但蝙蝠俠這種恨不得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打上專屬標志的行為，卻格外像個試圖占據自己所有玩具的小男孩。
“這是專用機。”布魯斯已經習慣了女神時不時冒出頭的慈愛語氣，他這麽說著，控制著戰機落了地。
“依舊，第一次聽。”戴安娜晃晃頭，站起身和蝙蝠俠一塊下了飛機。
在飛機艙門打開的瞬間，她臉上那種親切又和藹的笑容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堅毅的戰士神情，確保一會所有看到自己的人不會誤解他們到來的意圖。
鋼骨在他們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把屬於保護傘公司更深層的消息與證據發了過來，這給了布魯斯與戴安娜很好的發揮空間。
失去了自己基地的保護傘公司其實已經失去了自主權，他們向官方求助，而官方為了“控制傷害”而將所有的涉及人聚集起來分別管控。
因此跟正義聯盟交涉的高層，是官方的高層。
在兩位超英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以及道德制高點的譴責以及最重要的各種能把官方一口氣砸到地核裏邊去的證據，官方的人不得不咬著牙同意了布魯斯的要求。
“解散保護傘公司，並將相關人員投入黑門監獄受到嚴格看管，相關的官方人員也要一擼到底，直屬官員更是鋃鐺入獄，發放足額賠償。最重要的是，將保護傘公司的事情公之於眾，在事情已經被解決的當下不會得到太多的抗議……以此來換取不對官方涉及其中的追究和公布。”
布魯斯在瞭望塔和克拉克匯合，簡單地說了一下最後結果。
他們沒管官方是不是會美化自身，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發現了罪惡機構然後打擊消滅”的形象，只要事情能夠得以解決，超英們已經習慣了這些政客的嘴臉。
克拉克點頭，這個結果已經不能更完美了。他也和布魯斯說了自己在基地經歷的事情，最後的白霧化驗結果出來，是一種“殺毒劑”，準確來說是針對這次病毒的藥劑，確保沒有病毒洩露。
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最後沒有來得及阻止二人的離去，布魯斯眼皮都沒擡，只低頭看實驗解析結果，嗓子裏“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克拉克轉身準備把自己已經寫完的新聞稿件再潤色一下後過幾天在官方發布通告後再發給佩裏，畢竟他打著出外勤的名義出來的，多少要給個結果。
而且在官方通告之後發放第一手消息，既沒有風險，又能得到關註，雙贏。
正在劈裏啪啦按鍵盤的克拉克突然聽到旁邊的布魯斯又開口。
“在她們說完了這麽多話之後，你沒來得及？”
克拉克·超人·氪星人·會飛·肯特聳了聳肩：“Well，B，你知道的，就算是超人也可能會腳滑呢，當時又那麽多水，我滑了一下嘛。”
“……You say so。”布魯斯發出沒什麽感情的哼笑，“下次記得給摔倒的地方踩個坑出來。”
“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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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普蕾爾和愛麗絲還在保護傘基地和超人交流的時刻。
不同於超人還在擔心這個HAOS死沒死絕，在某個瞬間收到了系統放煙花提示進階世界完成，戰鬥世界完成任務後開出了“boss禮盒”。
【隊友完成擊殺任務，計算任務結果，掉落獎勵2000金幣，無限開火權*1，武器池十連抽*1，開啟武器池活動頁面*180天。】
【恭喜玩家完成進階任務，在成為合格的特種兵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任務地圖可離開。】
【因地圖特殊性，離開後本地圖會永久關閉，無法進行跳躍，請玩家註意。】
和之前完成新手地圖任務一樣，密密麻麻的通知占據了整個系統頁面，普蕾爾來不及仔細看先把全部通知都暫時縮小了。
槍戰游戲本身就是可以綁定隊友一塊退出游戲的，當然也可以一塊進入游戲，不然組隊模式存在的意義不就消失了大半嗎？
於是普蕾爾帶著愛麗絲一塊跑了，反正愛麗絲也知道她的不同之處，也不在乎更多一點了。
愛麗絲眼前一黑，身體經歷了短暫的失重後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她打量著四周，很快發現這裏是一個小型的空射擊訓練場，雖然武器寥寥無幾，倒是硬件設施很充足，從迷你靶場到健身器材一樣不少，悠閑地空間裏所有物品安排很緊湊但不覺得局促，也有足夠的施展餘地不會彼此打架。
“歡迎~！”普蕾爾擡手鼓掌，發出了聒噪的動靜。
“我們在哪？”愛麗絲看起來一點也不驚慌，她冷靜地詢問著。
“我家。”普蕾爾做了個展示的動作，“準確來說，這裏是我家的地下室。”
“不錯的地下室。”愛麗絲點了個讚。
“對吧對吧！我也超愛！”
系統購買的小別墅是地下兩層的設計，負一層普蕾爾選擇了普通日常生活的風格，負二層則搞出來了小型軍火庫的風範，而且通道非常隱蔽，很適合她。
“總而言之，我們先去收拾一下。”普蕾爾帶著愛麗絲上樓。
負二層的門開在負一層墻上，墻壁上用石膏條做出來的美式線條很好地將開關門的地方掩藏起來。
愛麗絲站在門口，看著外邊的地毯，又看了看自己還濕答答的鞋子。
“沒關系，有掃地機器人。”普蕾爾同樣濕答答地率先開路。
負一層只有一個浴室，好在既有浴缸也有淋浴，兩人可以一塊解決不必謙讓。
反正之前在保護傘基地也不是沒有一塊清理過身體，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了。
等到兩個幹幹凈凈的人出來，愛麗絲換上了普蕾爾的浴袍。
“如果你不介意，我直接銷毀了？”普蕾爾指了指臟衣簍，“我們買新的。”
“好。”確實不介意的愛麗絲點點頭。
普蕾爾就幹脆地把從衣服到鞋子全部的東西無害化處理。
“所以……這是你家。”愛麗絲坐在沙發上，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想到普蕾爾說的家人，更緊張了。
“對，我家。”普蕾爾給愛麗絲拿來了自己沒穿過的新衣服。
從體型來說，她們兩個很是相似，而普蕾爾甚至比175的愛麗絲還要稍微高上三公分，所以不存在她的衣服對方無法穿的情況，頂多可能有點寬松。
“……”愛麗絲接過衣服，換好。
普蕾爾也換上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她帶著愛麗絲從小門來到車庫，又來到戶外。
夏季的熱氣撲面而來，太陽更是炙烤著大地，但對於兩個剛從陰暗潮濕的地下基地爬出來的人來說，一切都很好。
“愛麗絲，歡迎來到普通的世界。”普蕾爾站在愛麗絲的面前，雙臂展開比了個大字，笑容燦爛，陽光在她淺金色的睫毛上墜落，凝聚在眼底折射出璀璨的光亮。
陽光讓愛麗絲瞇起眼睛，說不好是因為什麽，總之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她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抱住普蕾爾。
“歡迎我來到普通的世界。”
“謝謝。”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美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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